第(2/3)页 “这啥裤子啊?紧紧绷绷的,你那大屁股、那大腿根儿,穿那么紧,一走道直颤悠。” 毕月站在门口忽然脚步顿住,低头瞅自己。 是啊,好好的哈伦裤,上面本来是肥的,下面是紧的,结果上下、现在都紧。看了一眼后才进厨房。 她给孩子们倒水的功夫,还能听到她娘在屋里絮絮叨叨,她娘说一句,她在心里顶一句: “又不是没钱,又不是拦着不让你买。” 是有钱。可商场里看上眼的,没她这号。没看上眼的,买它干什么?自个儿没等买呢都懒得穿。真是够够的了! “你忙,没空买也行。你就穿我的呗?你还嫌弃。各个儿啥体型不知道?对付让小溪他们吃个二年奶,二年咋还挺不过去,你净事儿。” 二年奶?我不,一年顶天儿,烦死了,谁爱喂谁喂。 再说我还净事儿?我事儿够少的了,我敢得罪你吗? 得罪了谁给我带孩子。 谁让我小小岁数生,找个丈夫不在身边,不顶事儿,一生还生俩,我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我! 毕月将奶瓶往她娘手里一塞:“你喂他们吧,我走了。” “嗳?”刘雅芳愣了一下,还瞅瞅手里的奶瓶子,再抬头她闺女都蹿到院子里了,俩宝也喊,意思是妈妈别走。 刘雅芳顾着宝宝们,怕掉地上,又透过窗户看毕月背影。不用寻思,一猜就生气了,她说啥了? “你都没吃完饭呢?几点啊你就走?!” 毕月听到她娘喊她脚步更快了。胖就够闹听的了,再因为这事儿吵架,丢人。 毕铁刚问道:“你们娘俩又咋的啦?” “咋的了。还不是你闺女。一大清早就一股邪火冲我。你说谁不生孩子?谁不喂?她整那一出就跟给我生似的。她一天天的还能出去呢,我这在家圈着,圈多少月了?我说啥啦?” 说着说着,刘雅芳莫名心焦,眼泪巴差的。 俩宝瞪眼瞅,他们很敏感。也不喊了,可会看脸色了。 姥姥用手心一抹眼泪,小龙人哇的一声哭了,小溪噼里啪啦掉泪。好伤心,谁气姥姥了? 毕成和毕晟站在院子里,听到他们姐姐汽车响走了,叹了口气。 毕铁刚紧皱两眉:“啥大不了的?”猫腰上前先安抚外孙外孙女,轻轻拍着: “我现你啊。她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,大事小事都找她,还得几个小时一折腾回家喂孩子,够闹心巴拉的了。 那你今儿出去吧?我给店里去电话,我看孩子。你看看你爱上哪溜达就溜达?省得一个个急头白脸的。整的丫头饭都没吃消停。” 毕成也劝:“娘,你看我姐那脾气现在改不少了。她不没说啥吗?别跟她一样的,别哭了。” 而开出胡同的毕月就靠边停车,她单手捂着额头,另一只手给自个儿顺心口窝。 她娘那个人就是负能量,离负能量的人得远点儿,要不然感觉时刻压抑。 重新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才出。 毕月上午核对账目,中午回家装作什么都没生过,该跟她娘说话说话,该喂孩子们喂孩子们,又胡乱吃口饭马不停蹄去银行提钱、给工人们钱。然后再回家奶宝宝们下午那一顿。 接近晚上五点多刚站在工地,正拿着大喇叭喊话,通知大家,这楼层一高,一定要注意安全,还示意大家看对面天天国际正在施工的现场。 第(2/3)页